作者 主题: 《人学启蒙》(二二0)——上吊自杀田家英  (阅读 6558 次)

水木罗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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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家英在中南海自杀时间:
公历:1966年5月23日上午农历:丙午年[天河水]四月初四日
立夏:1966年05月06日07时31分   
芒种:1966年06月06日11时50分    
起运:命主于出生后4年8个月11天14小时开始起运
乾造:  丙  癸  壬  乙     (申酉空) 
     午  巳  午 巳      
由于是死亡时间,反映命运历程的大运就要逆排如下:
辛丑   庚子   己亥   戊戌   丁酉    丙申
5岁    15岁  25岁  35岁   45岁   55岁
根据报道,曾做过毛泽东机要秘书的田家英,于1966年5月23日上午,在中南海自杀身亡。依据更加详细的资料,田家英是在23日上午于永福堂小院办公地的图书室里上吊自尽的。时间当在9点以后,12点以前,也就是在乙巳时到丙午时间。笔者将其定为上午11点的乙巳时。是根据日主采取的是用绳索上吊。与木有关的工具,这样,就不可能是甲辰时,因为甲木的木性与乙木不同,客观上说9点以前办公室还有其他人,9点以后到11点之间,往往才是办公室人容易空落稀少的时间。11点后的丙午时,也不可能。若是在丙午时自缢上吊的,那木日主的身体就该出血身亡,从死亡到被发现的时间就会短,从而也就容易抢救过来。从命理看,本来就是一个身弱无依的干支呈象,现在再来乙木伤官,将仅有的一点癸水吸干助一片燎原大火,日主自然要随乙木而去了。从大运看,日主生于1922年,到1966年刚好44岁(虚岁45)。正处于转入丁酉大运的转运期。如果说之前的戊戌大运,是偏官得旺财生,日主受压抑太重。那么丁酉大运,则有关两重作用:
1.   大运天干丁火与日元壬水有合而向木之征。这是生命的极度燃烧之象。
2.   大运地支酉金是日元壬水正印,合动月时两巳,都是向金转化之兆。这也就是使此时的日主内心产生出一种极为强大的渴望:不再附和别人,不再附和财官之势,为自己的想法(思想、人生价值观)坚持一回。
第一.   整个时间现象,是壬水面临大火一片,壬水日元无印无根,自身既有与日支午火中的丁合化为木为灰的趋向,月干无根的癸水也有与月令地支中的戊土相拥化火之求。可以说,这是一个典型的为真理、正义、光明磊落、勇于献身而自焚的烈性男儿的死亡卦象。
第二.   田家英最后得到平反昭雪,是在1980年,也就是在日主58岁后。我们看其应行的大运是55岁到65岁的丙申大运。也就是日元壬水得以通根于地支的大运。
第三.   纵观田家英短暂的一生,在其35岁前的三步大运,都是无根壬水运行北方旺地,自己又投奔延安,恰为吉利方位西北。35岁起运行戊戌,也就是从1957年开始,接下来是1959年的庐山会议,和欣赏自己的毛泽东,逐渐出现思想隔膜。到1962年,日主40岁,进入戌运。日主更加虚弱,在政治上更加经不起一点风浪。到1966年,无论从戊戌大运考量,还是以丁酉大运考量,日元壬水都失去了没有一个人(注意局中癸水逢冲)为自己说话的地步。五行流转停滞之时,也就是日主生命结束之期。
再结合有关田家英的具体历史事实:
 
一.   田家英本名曾正昌,1922年出生于四川成都一个药店小老板之家。3岁丧父后,家境开始衰落,他读到初中一年级时,母亲亡故。我们看死亡时间干支组合呈象,也确是有父母早亡的命理显示:
1.   的3岁丧父当在庚戌流年。庚金合住了时干乙木。丙火偏财失源。原局丙火通根月、时的两巳,因与午有邀未三会火局而不真。流年戌更邀午入墓。丙火自然也随之入墓。也就是说田家英丧父,实际当在其四岁之时。
2.   原局本就有严重财多破印之兆。
二.   因母亡被迫离开学堂到药铺当学徒,以“走遍天下路,读尽世上书”的誓言走上半工半读之路。他13岁便向报刊投稿并连连被采用,“田家英”成了他最常用的笔名。14岁时,他在报上与一个姓刘的教授论战并大获全胜,被川中许多人称为有“过目不忘”之才的“神童”。同年,他加入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救亡组织“海燕社”。
三.1937年,15岁的田家英奔赴延安。行庚子大运。无根的壬水得偏印旺生。子午对冲。所有这一切,都显示了田家英会这步大运中生活极为不安定,同时也有为理想献身的想法。因为是印运当头,子为壬水阳刃帮身。所以日主于1938年入陕北公学学习。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完全符合命理。
同年毕业留校成为最年轻的近代史教员。他当时给《解放日报》写了许多杂文,其中《从侯方域说起》一文,毛泽东读后非常欣赏。1946年,毛岸英从苏联回国时,中文基础较差,毛泽东想到与自己长子同岁的田家英,便让他在工作之余来当儿子的文史教员。
    1948年,老秘书胡乔木推荐田家英做新秘书。毛泽东便把这名26岁的“家教”召来,口授一段意思让他写篇电文。田家英一挥而就,毛泽东很满意地结束了面试。此后,田家英深得毛泽东信任,在同代人中提升很快。他除一直任主席秘书,还兼任中央办公厅秘书室主任、中央政治研究室副主任、中央办公厅副主任。这段历史是在日主行己亥大运时,己土为壬水正官,亥为日主之禄。在深得毛的信任的同时,壬水被己土浑浊,也是使他处于伴君如伴虎的尴尬。
    当时在毛泽东身边,田家英是管事最多的一人。他不仅掌管着毛泽东的个人存款、印章和亲友的往来信件,还用十多年的心血为毛泽东建立起一个图书馆,由刚进城时的十个书架发展到上万册书籍。毛泽东写文章和诗词经常引据古籍,一般都要田家英查找和核对。在难得的闲暇中,他到荣宝斋等旧店铺购买和搜集字画,往往买回来先送到毛泽东那里,两人共同欣赏切磋。曾任延安马列学院教员、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研究员、中共中央宣传部历史组组员。田家英和明代状元、大学者杨升庵、著名抗日将领王铭章并为新都人民的三大骄傲人物。
  1948年至1966年任毛泽东秘书;1954年后,兼任国家主席办公厅、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、中共中央办公厅副主任,田家英是中共八大代表、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。参加了《毛泽东选集》第一至四卷的编辑出版工作。著有《学习〈为人民服务〉,宣传毛泽东思想》、《中国妇女生活史话》,编有《民国以来大事年表》等。
田家英作为毛泽东的五大秘书之一,是毛泽东的总管家、日常秘书,
  1959年,田家英到成都郊区蹲点后,发现过“左”错误并试图纠正;同年夏,他在庐山会议上赞同彭德怀的观点。他被人揭发批判后,毛泽东认为属于认识问题,还是对他加以保护。1961年,田家英到浙江调查后,在毛泽东支持下起草了著名的《六十条》,纠正了此前的许多错误政策。不过,在“包产到户”的问题上,他们的分歧未能弥合。田家英自庐山会议后一再想到基层工作,一些省委书记也表示欢迎,毛泽东却总不同意他离开自己。
  
 
  厌恶江青、陈伯达
   在1959年的庐山会议上,田家英由于同情彭德怀的“万言书”,差点被卷入那场政治风暴中。尽管他依然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着,但彼此之间产生了分歧。
  1962年夏日,在北戴河,中共中央举行工作会议。毛泽东又一次点名批评田家英“右倾”,成为那次会议上四个被点名的“右倾分子”之一。
  由于“离得近、看得清”,长年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的他,很早就察觉江青的政治野心。
  田家英最初看不惯江青还只是限于她的生活作风。他对她采取“不敬”而“远之”的态度。渐渐地,江青“偶尔露峥嵘”,染指于中国的政治。江青也意识到田家英刚直不阿,欲除之而无机会。正因为这样,当她听说毛泽东批评田家英“右倾”,不由得兴高采烈起来,骂他是“资产阶级分子”、“右倾机会主义分子”、“老右”。
  在毛泽东的“左右”之中,常常跟田家英发生正面冲突的是陈伯达。
  在延安,在中央政治研究室,陈伯达曾是田家英的顶头上司。他俩先后成为毛泽东的秘书之后,陈也总是在他之上———“陈、胡、田、叶、江”。
  进京之后,虽说陈伯达也住在中南海,但他所住的“迎春堂”离毛泽东所住勤政殿有一段路。除了毛泽东打电话要他前来之外,平时他不在毛泽东身边。为投毛泽东所好,这位“理论家”常常向田家英打探:“主席最近在看些什么书?在注意什么问题?”
  田家英深恶痛绝“理论家”这种“刺探”行为,先是敷衍,后来干脆当面拒绝。
  田家英对江青避而远之,而对“老夫子”倒是常常当面顶撞。他和陈伯达都爱字画。田家英把自己刚买到的字画,先挂在毛泽东那里,有时给陈伯达看见了,于是,“老夫子”常常到田家英那里看字画,甚至向田家英借去。
  “田家英,你有那么多的字画,可得当心点,别让小偷偷了!”有一回,“老夫子”一边看字画,一边揶揄道。
  “我的字画如果被偷,第一个贼就是你!”田家英巧妙地讽刺道。
  随着时代的车轮辚辚作响,日渐向“文化大革命”逼近,江青日趋活跃,与“老夫子”的联系日益密切。江、陈联合,逐渐成为中国政治舞台上一股崛起的“左”派势力。
  就在这时,在毛泽东的“左右”之中,又冒出了一个原本排不上号的人物,加入“左”派阵营。此人便是戚本禹。戚本禹比田家英小10岁,原先在田家英手下帮助处理人民来信,后来成为信访局的一个科长。
  某个夏日,当田家英夫人董边午睡醒来,发觉从书房里传出谈话声。董边一看,是田家英跟戚本禹在那里谈话。待戚本禹走后,董边问田家英,干吗在中午跟他谈话?
  田家英叹道:“人家已经成了江青那里的红人,得罪不起。他在写关于李秀成的文章,找我要资料。我有什么办法?只好马上照办,在中午跟他谈话,帮他找资料……”
  被安上“篡改毛著”罪名
  整人要有口实。1965年12月,田家英终于被江青和陈伯达抓住了“大把柄”!
  那些日子里,田家英随毛泽东住在杭州。
  
 
毛泽东正在思索着在中国做一篇大文章———发动“文革”。从12月8日起,田家英随毛泽东从杭州来到上海,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在上海举行。这次会议的主题是解决罗瑞卿问题,打响了批判所谓“彭(真)、罗(瑞卿)、陆(定一)、杨(尚昆)反党集团”的第一炮。
  当毛泽东回到杭州,在12月21日上午,召集5位“秀才”开会。这5位“秀才”是陈伯达、田家英、胡绳、艾思奇、关锋。
  1965年4月底,毛泽东曾在长沙召见过这5位“秀才”,开过一次会。那是因为毛泽东要全党学习6本马列经典著作,找这5位“秀才”连同他自己每人为一本马列经典著作写序。毛泽东跟5位“秀才”在长沙讨论了一通。时隔半年多,又在杭州继续谈论长沙的话题。
那天上午毛泽东情绪很好,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。艾思奇和关锋往笔记本上仔仔细细记录着毛泽东的话。田家英也打开笔记本,记下毛泽东的重要的话。
  毛泽东谈着谈着,忽然提及了不久前轰动中国的两篇文章———1965年11月10日《文汇报》所载姚文元的《评新编历史剧<海瑞罢官>》和12月8日第13期《红旗》所载戚本禹的文章《为革命而研究历史》。
  毛泽东说:“戚本禹的文章很好,我看了三遍,缺点是没有点名。姚文元的文章也很好,对戏剧界、历史界、哲学界震动很大,缺点是没有击中要害。《海瑞罢官》的要害是‘罢官’。嘉靖皇帝罢了海瑞的官,1959年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,彭德怀也是‘海瑞’。”
  毛泽东的谈话刚一结束,陈伯达就飞快地把“喜讯”告诉江青———因为江青组织张春桥、姚文元写了那篇《评新编历史剧<海瑞罢官>》,发表之后受到以彭真、邓拓为首的中共北京市委的坚决反对,而毛泽东的话无疑是对她的极有力的支持。
  于是,原本只作为毛泽东随口而说的话,却要整理出谈话纪要。整理纪要的任务,落到了田家英头上。由于艾思奇、关锋的记录最详细,田家英转请他俩整理记录。
  关锋和艾思奇连夜整理,干了一通宵,就写出了纪要。他俩把纪要交给了田家英。
  田家英看后,删去了毛泽东对姚文元、戚本禹的评论那段话。这是因为田家英不仅对1959年庐山会议批判彭德怀有看法,而且对姚文元的文章也不以为然———毛泽东曾要田家英看吴晗的《海瑞罢官》剧本,田家英看后对毛泽东说:“看不出《海瑞罢官》有什么问题”!
  艾思奇知道了,曾好意地提醒他:“主席的谈话,恐怕不便于删。”
  田家英答道:“那几句话是谈文艺问题的,与整个谈话关系不大,所以我把它删去了。”
  田家英心怀正气、豪气,删去了毛泽东那段“最高指示”,江青便给田家英安了一个在当时足以置之死地的“罪名”,曰:“篡改毛主席著作”!
  山雨欲来,风满华夏。
  以死抗争
  1966年5月16日,标志着“文化大革命”正式开始的《五•一六通知》,由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。5月17日,“文革”的第一个受害者———邓拓,在子夜写下遗书,然后服下大量安眠药,于18日凌晨离开人世。
  紧紧跟着邓拓而去的,便是田家英——“文革”的第二个屈死者。
  5月22日,中南海“永福堂”田家英家门口,忽然来了一辆轿车,下来三个人———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安子文、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部长王力以及那个正在走红的戚本禹。
  他们进屋,不巧,田家英和秘书逄先知外出。董边在家,告诉他们,田家英很快就会回来的。于是,安子文、王力并排在长沙发上坐定,戚本禹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。
  在沉闷的气氛中等了一会儿,田家英和逄先知回来了。看样子他们要谈重要的问题,董边站了起来,打算回避。这时,安子文对她说:“董边,你也是高级干部,坐下来一起听听。”逢先知也留了下来。
  “我们是代表中央的三人小组,今天向你宣布:第一,中央认为你和杨尚昆关系不正常(当时杨尚昆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,田家英任副主任,在工作上有许多联系),杨尚昆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,你要检查;第二,中央认为你一贯右倾。
  “现在,我们代表中央向你宣布:停职反省,把全部文件交清楚,由戚本禹代替你管秘书室的工作。你要搬出中南海!”
  田家英几乎摒着呼吸,听完安子文的话。他的眉间皱起深深的“川”字纹。他竭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激愤,冷静地问道:“关于编辑‘毛选’的稿件是不是也要交?”
  “统统交。”安子文答道。
  这时,戚本禹问道:“毛主席关于《海瑞罢官》的讲话记录,在你那里吗?”
  戚本禹所说的记录,当然就是指毛泽东那次杭州谈话的记录———他是非常关心那份原始记录,想知道内中的究竟。
  “没有。”田家英很干脆地回答道。
  田家英把手边的文件,一份份移交给戚本禹,戚本禹逐份登记。到了下午5点多,安子文和王力走了。 戚本禹仍留在那里,一直点交到天黑才走。
  戚本禹走后,田家英像塑像一般,一动不动坐在那里。董边劝他吃晚饭,他也不吃。看得出,他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愤懑之中。夜深,电话铃声响了。是谁来电话?戚本禹!
  “你到秘书室来一趟,在文件清单上签字。”戚本禹仿佛一下子成了他的上司似的,对他颐指气使。啪的一声,田家英挂断了电话。
  他满脸怒色,对董边说:“戚本禹是什么东西?!他早就是江青的走卒,我不去签字!”
  过了一会儿,田家英咬牙切齿道:“我的问题是江青、陈伯达陷害的。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我不相信这些人有好下场!”
  深夜12点,田家英要董边先去休息。董边因为翌日一早还要去上班,回正房先睡了。
  她迷迷糊糊一觉醒来,一看手表,已是清晨5时,图书室里还亮着灯。董边赶紧下床,到那里去看田家英。他竟一夜未眠,未吃,仍呆呆地坐着。
  董边知道他心里难受,可是没有往坏处想。她要他赶紧去休息。
  董边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。她以为,这一回大约是要他检查“右倾错误”,离开中南海下乡劳动。她去找逄先知,要逄先知帮助他作检查,如果要下乡的话,就跟他一起下去。
  吃过早饭,快到7时了,她像往日一样,跟丈夫打个招呼,上班去了。
  5月23日上午,挂着清朝乾隆皇帝手书的“永福堂”小院,格外的安静:逄先知写材料去了,勤务员陈义国也有事外出了。
  直到中午,小院外才响起了脚步声,打破了这里的沉寂。那是勤务员陈义国回来了,找田家英吃中饭。正房里没有人影。图书室的门紧闭着。他在门外大声地喊了几下,没人答应。
  咦,田家英到哪里去了呢?他试着推了推图书室的门,那门反锁着,推不开。
  陈义国觉得有点异常,找人拿钥匙开了门。他朝里面看了看,见不到人。他走了进去。走过几排书架,他顿时像触电似的尖叫起来:“啊哟———!”
  原来,他在两排书架之间,看到田家英吊死在那里!
  陈义国急急抓起电话,向上报告……下午3时光景,正在上班的董边,忽然接到了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安子文的电话:“你马上到少奇同志西楼办公室来一下!”
  董边急急赶回中南海,来到刘少奇西楼办公室。她一走进去,安子文已在里面等她了,旁边坐着汪东兴。当时,汪东兴主管毛泽东的警卫工作。
  等董边坐定,安子文这才直截了当地把不幸的消息告诉她:“田家英同志自杀了!”
  董边顿时懵了,脑袋仿佛在一刹那间剧烈地膨胀,全身发冷,两行热泪涌出了眼眶!
  等董边的情绪稍稍安定,安子文问道:“他临死前跟你说过些什么话?”
  “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会去死。如果我稍微察觉他有死的念头,我就不会去上班了!”
  安子文长叹了一口气,他也非常沉重,对董边说道:“我陪你一起去看一看他。”
  在安子文、汪东兴的陪同下,董边一脚高、一脚低地朝“永福堂”走去。那里跟刘少奇西楼办公室只一箭之遥。董边一走进家门,便看到院子里站着三、四名解放军。
  董边走进图书室,田家英已被放下来了,躺在两排书架之间的地上,身上盖着他平时用的灰色的被单。董边弯下身子,看见他双眼紧闭,但舌尖伸出嘴外。
  “你立刻离开中南海!”董边正处于心灵的巨创剧痛之际,接到了这样命令式的通知。
  董边无法在丈夫的遗体旁再多看几眼,便只好来到正房。一走进去,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丈夫的手表———他在离开这个世界前,从手腕上取下,留给妻子的。
  他留下了遗言。他写下振聋发聩的话:“相信党会把问题搞清楚,相信不会冤沉海底!”
  田家英离世之际,不过44岁,正值年富力强、生命之花最为茂盛的时候!
  历史终于还他以公道
  在粉碎“四人帮”之后整整一年———1977年10月,董边结束了那苦难的生活,得以平反,重新出任全国妇联书记处书记。后来,担任全国妇联党组书记。她被选为中共十二大代表,并被大会选为主席团成员。从1983年至1988年,她担任全国政协常委……
  诚如田家英的遗言所预见的那样:“相信党会把问题搞清楚,相信不会冤沉海底。”田家英的冤案,在中共中央的直接关怀下,在1980年初终于得以平反昭雪。
  1980年3月28日,田家英追悼会在北京八宝山公墓礼堂隆重举行。
  邓力群代表中央致悼词。悼词热情地称颂了田家英的品格和业绩:“家英同志是一位经过长期革命锻炼,忠于党、忠于人民,有才学的优秀共产党员。他为共产主义事业努力奋斗,做了大量的工作。”“几十年的实际行动证明,家英同志确实是一个诚实的人,正派的人,有革命骨气的人。他言行一致,表里如一。他很少随声附和,很少讲违心话……”
« 最后编辑时间: 2010-09-04 08:02:42 作者 水木罗汉 »

水木罗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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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: 《人学启蒙》(二二0)——上吊自杀田家英
« 回复 #1 于: 2010-09-04 08:03:57 »
田家英的人生准则:
为人处世只遵循毛泽东倡导的两条:“实事求是”和“为人民服务”
    田家英自认为在近代中国只崇拜两个大学问家———毛泽东和鲁迅。田家英不仅在文史爱好方面与他深爱的领袖结成忘年交,而且从多年耳濡目染中学到了两项最基本的为人处世原则:“实事求是”和“为人民服务”。他终生也只对这两条原则负责。
 ■“大跃进”后,田家英曾说过令人吃惊的话:“如果可能从头再来,我会尝试另外一种社会主义。”当我们建设着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时,会更加钦佩他的远见和胆识
 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是一项全新的事业,无论是毛泽东、彭德怀还是田家英,其实都是在苦苦探索一条尽快使国家腾飞之路,其间出现曲折和分歧也完全正常。面对“大跃进”欲速则不达的恶果,田家英曾说过令那时的人们吃惊的一番话:“如果可能从头再来,我会尝试另外一种社会主义。”当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开创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新道路时,再回想这番话,人们会更加钦佩田家英的远见和胆识。
    对于田家英的最后结局,许多同志都感到痛惜。深知这位才子的人却分析说,田家英以其特殊身份,是党内最早能预见“文革”会带来浩劫的人,他不愿看到也不能容忍这场灾难。他最后采取的方式虽不可取,但其爱党爱国爱民的赤子之心永远值得怀念。

有关田家英的故事:

    ■毛泽东发言从不愿找人代笔,“八大”前却破例让田家英代写了2000 多字的开幕词,宣读时竟34次被掌声打断。毛泽东带着欣赏的口吻说:“这不是我写的,是一个少壮派”

    ■1961年初,田家英受毛泽东委派去了浙江农村,调查时看到了饥荒,难过得竟泣不成声

    田家英在毛泽东身边,深受其清廉作风的熏陶。50年代初,他和妻子还只有一块手表,有一点钱除育儿外便用于买书。

    熟悉的人说,他的文风酷似毛泽东。毛主席发言从不愿找人代笔,在党的“八大”前,却破例让田家英代写了2000多字的开幕词,大会上宣读时,竟有34次被掌声打断。会下,代表们称颂这篇有典型主席风格的讲话,毛泽东却带着欣赏的口吻说:“这不是我写的,是一个少壮派,叫田家英。”在组织编辑《毛泽东选集》和《毛主席诗词》时,田家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,逐字逐句推敲核对,并征询毛泽东本人的意见。作为集体智慧结晶的毛泽东思想,其中也凝聚着田家英的一份贡献。

    田家英因在文史方面有深厚的造诣,尽管连中学都未读完,却担任了《红旗》杂志常务编辑、中共党史编委会委员、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。可以说,他是自学成才的典范。

    在成都郊区的大丰镇,群众曾自发捐钱请雕塑家,按田家英的照片为他塑像———因为人们感念他的蹲点使当地少挨了饿。1959年春,田家英到这里时,“浮夸风”之下竟有干部说大话“亩产3万斤”。田家英走家串户认真调查后,和蔼地鼓励干部讲老实话,顶住造假的压力,并要求不能按吹牛的指标征购,保证老百姓的口粮。朴实的农民把他称为“田青天”,他却满腔忧郁地走上了庐山,直言了对办“人民公社”持基本否定的意见。

    1961年初,田家英受毛泽东委派去了浙江农村。在那里,他看到了饥荒。在各界人士会上,他开口便以中央工作人员的身份道歉说:“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,使大家挨饿了,对不起各位父老。共产党员看到这种情况,是很痛心的……”讲到此,他竟泣不成声。有人劝他不要说违反原有政策的话,他却满腔激愤地强调,只能按毛泽东所说的,“每句话,每个行动,每项政策,都要符合人民的利益”,不能囿于现行政策和领导人说过的话,对不符合人民利益的事情视而不见!

    尽管庐山会议的余悸还在,田家英仍冒着风险上书,要求取消公共食堂。毛泽东作为一个伟人,冷静下来之后还是接受了这一意见,并同意田家英起草了人民公社的《六十条》。这一文件对扭转农村形势起到重大的作用。不过,田家英所赞同的“包产到户”没有被接受,这也是时代和历史造成的局限。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2010年9月3日星期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