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观者的宗教信仰
翻译这部小说的过程,伴随着这样一种感觉:这部书怎么可能出自一位七旬老人之手呢?不仅仅因为其布局谋篇的前后呼应(余华说过,写小说是最能考验人的记忆力),最主要的是,尽管小说多处涉及死亡,尽管小说塑造的主要人物有几个年逾花甲,尽管小说描写了人徘徊在个体生命之存在与消亡间的那份苍茫体验,但整个书的调子是稳健的,从容的,甚至可以说是青春的。我将其原因归于作者信仰世界的充盈。德鲁克是一位正统的基督教徒。小说里头写到了黑弥撒等邪教,这时我们发现作者恨不得跳出来,直接申诉自己对邪恶的愤怒与谴责。通过小说中主要人物之口,德鲁克说,宗教的起源并非为了解决人类面对死亡的恐惧,而是要解决人类道德上的邪恶:
“正是由于弗雷德里克·班克罗夫特这类人的存在,人类才需要宗教,需要一种超自然的感官信仰。不是因为死亡——死亡不过是人类与所有生物共有的自然事件。在德国的童话故事里有一种智慧,即念叨、呼喊“死亡天神”、“死亡教父”。死神是和我们在一起的,自我们被上天赐给我们的生身父母的那一瞬间开始,它就一直默默注视着我们。经常搅扰我们的乃是邪恶,邪恶才是我们唯一不能从自然当中得到解释的东西。”(第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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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自“The last of all possible worlds-最后的完美世界”。
文中人物背景:弗雷德里克·班克罗夫特--一个大银行家的后代,和创办银行的爷爷同样聪明,具有行动力。却是一个“邪恶的迷信组织大主教”“黑色弥撒”,曾性虐待妓女至死,用自己的聪明印假钞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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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聪明与行动力最后的结果是
——祖父和孙子之间的唯一的差异在于他们的行动指向:弗雷迪旨在毁灭一切。论力量面言,祖孙二人处于同一级别,只不过一个带差加号,一个带差减号而已。他们行动的功效性几乎完全等同,行动背后的性格·气质也基本相似。(最后的完美世界P17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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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许就是古希腊雕像师面对政府指出雕像背后不用做得精美,因为人看不见时讲的:“错了,上帝看得见”